“我是卫生健康局工作人员,请接电话。”4月4日,在多次拨打电话无法接通的情况下,锦江区卫健局工作人员张公良着急地向对方发出了一条短信。那时,已接近晚上11点。
很快,短信得到了回复:“我是聋人,接听不了啊。我在隔离中……”此时,张公良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锦江区卫生健康局工作人员在流调工作中与聋哑女孩通过短信息交流
深夜流调——
电话几次打不通
短信联系才知对方是聋人
4月1日,成都新一轮疫情来袭,全市流调人员闻令而动,开启新一轮与病毒的“赛跑”。此次,由于奥密克戎变异株传染性强、传播过程隐匿、传播速度快,这些流调人员,只能“跑”得比它更快,才能让病毒困于“包围圈”中。
晚上10点,锦江区卫生健康局还是灯火通明,工作人员在楼道间来回跑动,电梯几乎闲置,因为他们说跑楼梯来得更快。
在4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政策法规科工作人员张公良和同事们正对照着名单打电话。疫情来临前,他和同事都不是“专职人员”,疫情来临后,在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后,他们加入流调队伍中,和处理疫情的同事“打配合”。
↑锦江区卫生健康局工作人员张公良
发现疫情后的几天,是最为关键的时刻。4月4日,疫情发生第四天,为了不漏查,“上一道保险”,张公良拿着《隔离人员》名单,和同事们再次打电话给名单中的人员一一核对,“请问您是否已在隔离?什么时候隔离?住在哪个酒店?房间号是多少?”此起彼伏的电话声在不大的办公室内响起。
下一个是来自山西太原的手机号,快晚上十一点了,张公良通过办公室座机打了过去,但接连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接通。他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依旧如此。
张公良有些着急,他想着对方会不会还未被隔离,但这些名单,必须在今晚确认,拖不得。随即,他给对方发了条短信过去,“我是卫生健康局工作人员,请接电话”。对方很快回复,“我是聋人,接听不了啊。”
对方接着回复消息称:“我在隔离中,已经隔离两天了。”
听到“隔离”二字,张公良的心算是落了地,随即询问对方更多的具体信息……
暖心一刻——
收到短信 感受到“无声”的支持
“大家的配合度越来越高”
通过短信交流,张公良得知,对方是一名女孩,属于一名确诊病例的密切接触者。在得知自己是密接后,她已在相关部门的协调下按要求进行隔离。
在短信中,女孩很感谢政府对她的关心与关注,但由于她是聋人,所以没办法通过电话回复。张公良说,在文字交流中,他能明显感觉出对方很配合,对政府的安排也很满意,对他们的工作也表示理解。
在去办公室接水的间隙,他有些激动地把这一消息告诉同事们,当时大家都凑过来看短信。他感觉,有那么一刻,大家的心仿佛被什么触动了,“那种心情无法形容,感觉很欣慰。”他说,在疫情之下,这种“无声”的支持,让他们觉得,就算再苦再累,也要比病毒“跑得快”,同时,他也很感谢这位支持者。
4月18日,当张公良再次联系女孩时,对方在短信中告诉他一切顺利,已于4月17日解除隔离。
张公良告诉红星新闻记者,在疫情中,他们经常要打电话确认信息,“入住什么酒店、入住酒店的时间、身份证号、房间号,以及做了几次核酸、什么时候做的等等。”事无巨细,这样的电话,他和同事们一天要打上百个,有时打得耳朵嗡嗡作响,有时还会通宵加班。
他说,大多数人都比较理解他们的工作,但有的人因为隔离太久,难免“有情绪”。但为了防疫,他们会跟对方耐心解释,希望得到对方的理解,好好配合。
↑隔离点工作组办公室内,大家一片忙碌
“如果信息有偏差,风险人员流入社会中,就会有风险。如果大家不配合,形势会越来越糟糕。”但从2019年疫情开始,在这几年中,张公良发现,大家的配合度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认可他们的工作。比如凌晨打通电话,对方挂电话时的一句“辛苦了”,让他和同事们感到暖心。
“喂,你好,我是卫健局工作人员,这么晚打扰你了……”电话,在这个城市的一些办公室内接通,大家合力奔跑,串联起风险人群。
红星新闻记者 章玲 摄影记者 王欢
编辑 于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