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与荒芜,热闹与寂寞,从来就是孪生姐妹。”
一个位于川西北的小县城,300年前寂寂无名,人们称它为扶州;而它如今的名字天下闻名——九寨沟县。
近日,作家李春蓉散文集《扶州记》由成都时代出版社出版。
新书封面
九寨沟县既有南方的水灵,又有北方的厚重。更因美景而闻名天下,树正沟、珍珠滩、神仙池、日则沟……这里每逢节假日便人山人海。但在一片喧嚣声中,李春蓉作为土生土长的九寨沟人,却开始感到不安。
小时候,李春蓉常和小伙伴一起去扶州古城墙上玩耍,城墙洞里黑黢黢的陶罐、路边参天的古槐树、宣扶沟里的汩汩溪水、岭岗岩的险峻山石等等,无一不在她的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如今,李春蓉为这片逐渐被人们忘记的“扶州”担忧。
于是,李春蓉决定以这本《扶州记》,带领读者们一起在历史迷雾中找寻古老“扶州”的丝丝线索。她说,她要给九寨沟县背后的扶州,脖子上挂上一块吊牌,写上姓名、血型、地址、联系电话,表明它的身份,让日后见到扶州的人们,得以亲近。
九寨沟景区
“1722年,扶州对面山上帕纳皇帝叛乱,攻占扶州城,清政府经过三年征讨后,最终一顿大炮轰击,扶州在一片大火中,和叛贼同归于尽了,现只可见旧城遗址。”李春蓉介绍扶州古迹残存的低矮城墙。城墙脚潮湿的地方呈现铁锈一样的暗红色,干燥的黄土泛出白色的盐。
围绕着老城墙行走一圈,回头,身后是一道如刀割一般笔直的土崖,居高临下俯瞰着来往的行人。它的断面如此平整,就像是一道闪电刚刚将山峰劈开,只在土崖截面留下一道道横着的印迹。
李春蓉在土崖上
“传说土崖是官衙的银库所在地,扶州城破时,灰烬掩盖了它,银两还在银库里,原封不动,没有被人发现。时至今日,传说中的银库成了千古之谜。”李春蓉讲述着唯有本地人才知晓的古老传说,这个故事有几分真实?后人们再也无从考证。
扶州,或者说九寨沟,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地。“过去有句话,‘南坪不像川,碧口不像甘’。”李春蓉用一句俗语来概括此地民俗,“九寨沟因毗邻甘肃,当地人祖先大都来自甘陕,还有一部分人因为赶烟场来自四川。在这里生活的人们,依照各自民族的文化传统,相融与共。”
“城墙、老宅、老人都在消失,对个人而言,我的情感难以割舍,一直想着用什么方式来记录保存。”背靠着扶州的古老城墙,李春蓉仿佛正在细细抚摸着曾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古老故事,试图让它们再次被世人所看见,“我想让读者了解一个文化底蕴丰厚、民风淳朴、晴耕雨读的九寨沟。”
毛渝川 红星新闻记者 蒋庆
编辑 段雪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