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本质在于共鸣，在种种尝试之后，返璞归真或许也是一个选项
6月13日，GAI周延在《歌手2025》第五期中凭借改编版《白鸽》拿下第一。GAI在这首来自伍佰专辑的歌曲里，加入了个人特有的RAP，引发了观众共鸣，有网友称，“周延下线，GAI哥回来”“苦尽甘来，实至名归”。
客观来说，GAI的演唱之所以成功，这段RAP是个决定性的因素。他在RAP里，尽管是用方言演唱，还是获得了第一。
这些RAP的歌词，其实有着相当的自传性质，相比于技巧性输出，其实是一种相对真实的表达，他只是在诉说自己。很显然，这种草根意象和对抗命运的叙事结构，对上了观众的脾胃，而方言更是构成了加分项——方言本身就是一种去标准化的个性，也让一首改编歌曲完全属于他，不可被复用。
回望今年已经走过五期的《歌手2025》，一路上也是颇为起伏。如今的豆瓣评分已经掉到了4.3。这过程中，似乎也没有多少音乐本身的高光时刻，倒是伴随不少话题和争议。
单依纯改编《李白》因为魔性的绕口令、马嘉祺淘汰卫兰等，均让节目饱受争议。这些热度从节目效果来说也是有意义的，毕竟这意味着一种关注，但对于一个音乐综艺来说多少有点尴尬，拿不出多少有说服力的现场演出，却有陷入泡沫化和口水化的趋势。
对于一个音乐综艺节目，这种困境倒也能够理解。已经被反复尝试的套路，已经审美疲劳的模式，肯定会让节目陷入某种焦虑。从《歌手2025》也能看出，惯常的国际化元素，流量歌手的登场，揭榜赛制的引入，可以看出节目组的努力，他们在试图摸索下一个爆点。
从现状看，这些摸索还难言多么成功。拿下第五场冠军的GAI，或许也算是一种针砭——有竞技元素的音综，往往偏爱炸场的表演、炫技的改编乃至话题的制造，但GAI至少也说明，一种质朴的自我表达也是可以的。这可能也是观众想看到的东西，音乐的本质在于共鸣，在种种尝试之后，返璞归真或许也是一个选项。
从某种层面来说，《歌手2025》的面相，其实也是华语乐坛的某种缩影。华语乐坛倒更像“共识缺失”，越来越难形成一种有说服力的共识标准。唱功、格调云云当然重要，但是在流量世界却未见得一定有号召力；神曲快餐化、速朽化，甚至“有歌无人”，但吸金能力又令人无法忽视。
于是观众也陷入了自说自话的状态。有的探头叹气，哀叹乐坛每况愈下；有的则毫不理会这种声音，以流量为第一导向。这也是为什么近些年出圈的音综几乎都是情怀杀。
《歌手2025》也是类似的。继续拼唱功，难以超越过往；迎合流量，却又在专业标准上面临审视。音综挣扎着自我定位，更像一种碎片化的乐坛缩影，好音乐、好歌手到底依据什么标准，已经没法一言以蔽之，只能在困惑中求索了。
这未必是坏事，任何行业总要经历变革。不过GAI的一场略带意外的夺冠，或许也说明一些简单的道理——所有的音乐，内核都是一种表达，目的都是为了动人，这个标准相比于唱功、流量、独创、缝合之类的争议，或许更有一点超越性吧。
红星新闻特约评论员 清波
编辑 尹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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